黑茶茯砖。
茯砖茶最早出现于陕西的泾阳县,泾阳位于岭北,并不种茶,但泾阳位处关中腹地,泾河下游,自古是是南茶北上必经之地。泾阳就成了北上茶的集散地。制成砖茶后,才沿丝绸之路销往西北各地乃至中西亚各国,成为加工制作、运输茶的中心枢纽。在漫长的岁月里,人们偶尔发现砖茶中长出“金花”(茯茶中的“金黄色小颗料”),因“金花菌”在黑毛茶的二次发酵中生长、繁殖,极大地改善和提高了原黑毛茶的品质,从而形成了茯茶独特的风味。
泾阳茯砖茶因茶品中生长繁殖有“金花菌”,极大地改变并提高了茶品中各有效成分的含量,这是茯砖茶的品质比其他茶品独特的原因所在。
茯砖茶约在1860年前后问世。当时用湖南所产的黑毛茶踩压成90公斤一块的篾篓大包,运往陕西泾阳筑制茯砖茶。茯砖茶早期称“湖茶”,因在伏天加工,故又称“伏茶”,另一原因是品质表现,其茶汤有茯苓味,故亦称茯茶。早期原料送到泾阳筑制,又称“泾阳砖”。近代湖南安化白沙溪茶厂经过反复试验,1951年终于在安化就地加工茯砖茶获得成功。现在茯砖茶集中在湖南益阳和临湘两个茶厂加工压制,年产量约2万吨,产品名称改为湖南益阳茯砖茶、临湘茯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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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老祖宗都要喝茶,原来茶这么神奇!
一旦每天都有茶喝,自然精神飒爽,因此对于茶叶有身心的助益我是深信不疑的。
旅行的时候不能静定下来喝茶,只能因地制宜,以热开水泡大杯茶,但觉有茶就好。如果是在家,从早到晚,日饮百杯,对我也是常事。茶对我不只是水、是健康饮品。
茶在中国,最早不是饮用,而是药用。最早关于茶的神效之传说,是神农氏爱民如子,为了救治百姓的病,亲自采药,遍尝百草。
有一次,神农氏尝了一种青绿色的滚山珠中毒,昏死在树下,树的汁液滴入他的口中,因而得救。那棵树就是茶树,神农从此发现茶有解百毒的神效,采药时常携带茶叶随身,每次中毒都靠茶来解毒。最严重时,神农氏曾一天中毒七十二次,全依茶渡过险关。
还有一个传说,神农有一天在野外以釜锅煮水,一片叶子落入水中,芳香四溢,神农喝了之后,发现了茶的神效。
最后,神农尝到一种剧毒的植物叫“断肠草”,连茶也不能解,就丧命了。
神农与茶的传说,记载在《神农本草经》里。这本书作于秦汉年间,因此至少在战国时代,我们的老祖先就知道喝茶,以茶作药了。
茶,起先是用于药,慢慢从医疗的功效转到精神的层面。
东晋时代,以“闻鸡起舞”留名青史的志士刘琨,在给侄儿的信中说:“前得安州干姜一斤、桂一斤、黄芩一斤,皆所须也。吾体中溃闷,常仰真茶,汝可置之。”
刘琨每次有郁卒之气,都仰赖茶的效用,我们或可以想见,他在天色微明之际,舞剑之前,先饮“真茶”一杯的情景。
由于茶可以治体中的溃闷,才逐渐与禅的修行结合,因为与修行结合,饮茶才提升了艺术与生活的境界。
关于茶与禅的结合也有一个传说:达摩祖师东来中国,在少林寺面壁,誓言无眠禅定九年,以警醒世人,但到第三年就常打瞌睡,羞愤的达摩遂把眼皮撕下来丢在地上,结果地上长出一棵树,双叶并生,有如眼皮,弟子们采了叶子来饮用,发现能益神醒脑,就开始了禅寺饮茶之风。
传说当然是无稽之谈,达摩祖师何许人也!然而,在唐朝的禅寺饮茶之风大盛,则是真的。莫说赵州禅师“吃茶去!”的公案流传千古,降魔大师教禅时也要弟子喝茶省睡。
百丈禅师设立《丛林清规》时甚至设茶座、茶头,有的大寺院光是泡茶的茶座就有十几个。
紫砂壶则是禅僧云水行脚时,为了便利随身携带而发明的。历代寺院附近都是名茶产地,每年春天在寺里“斗茶”提升了茶的品质……这都说明了茶与禅有不可分的关系,但这是后话,我们再回到茶的功效来吧!
汉代《神农本草经》:“茶味苦,饮之使人益思、少睡、轻身、明目。”
汉代《神农食经》:“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
东汉神医华佗的《食论》:“苦茶久食,益意思。”
梁代陶弘景《杂录》:“苦茶轻身换骨。”
唐代《唐本草》:“茗味甘苦,微寒,无毒,主瘘疮、利小便、去痰、热渴,令人少睡。”
唐代陈藏器《本草拾遗》:“茶久食令人瘦,去人脂。”
唐代陆羽《茶经》:“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
从这些文献里,我们就知道唐朝以前的人就认识到茶的功效不少,不仅可以使人省睡、明目、有力气、精神愉快,还可以减肥,增加思想的敏锐,甚至不输于“醍醐与甘露”。
唐代刘贞德把这些好处总合起来,称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养志。
宋代以后,对茶的研究也更深入了,我们举一些典籍来看:
宋代苏东坡《茶说》:“浓茶漱口,既去烦腻,且苦能坚齿,消蠹。”
宋代吴淑《茶赋》:“夫其涤烦疗渴,换骨轻身,茶之利,其功若神。”
明代顾元庆《茶谱》:“人饮真茶能止渴,消食,除痰,少睡,利水道,明目,益思,除烦去腻,人固不可一日无茶。”
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茶苦而寒,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降则上清矣!温饮则火因寒气而下降,热饮则茶借火气而升散,又兼解酒食之毒,使人神思爽,不昏不睡,此茶之功也。”
李时珍到底是一代大师,在他的《本草纲目》里,首次提到茶的缺点,他说:“虚寒及血弱之人,饮之既久,则脾胃恶寒,元气暗损。”
清代黄宫绣的《本草求真》更进一步说到,为什么虚寒血弱的人不能喝茶,他说:“茶禀天地至清之气,得春露以培,生意充足,织芥滓秽不受,味甘气寒,故能入肺清痰利水,入心清热解毒,是以垢腻能降,灸眶能解,凡一切食积不化,头目不清,痰涎不消,二便不利,消渴不止及一切吐血、便血等服之皆能有效,但热服则宜,冷服聚痰,多服少睡,久服瘦人。空心饮茶能入肾削火,复于脾胃生寒,万不宜服。”
这也是首先提出了“空腹不宜饮茶”的见解,以免伤害肾脏和肠胃。
除了虚寒、血弱、空腹不能喝茶之外,茶是有百利的。在《旧唐书》宣宗纪里有一则记载:
东都进有一寺僧,年一百三十岁,依然身体健康,精力旺盛。唐宣宗知道了,很觉奇怪,传他进宫去问:“你如此长寿健康,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老僧答道:“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性,唯嗜茶,凡属至处,惟茶是求,或饮百碗不厌。”
一天喝一百碗茶,活到一百三十岁,这使我想起苏东坡的两句诗:“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
到了近代,茶的研究更科学,饮茶的功效如此,不喝茶的人损失可大了。
但是,喝茶的人如果老是想到功效,那境界就低了,茶给我们身心的利益可以说是“犹其余事”。正如铃木大拙说的:“茶与禅之所以相通,全在一个纯字。”纯的心喝纯的茶,是最好的。
黄庭坚曾在一只茶碾上写过《茶磨铭》,是我时常写在茶罐上的句子:
楚云散尽,燕山雪飞。
江湖归梦,从此祛机。
茯茶之“泾阳砖”的制法
1.原料处理
首先将原料剁碎,并不分别新引包和除包,一律倾在长方形的特大木板上,模具设计匠心独具,可见先人智慧之高,但费时费工,产品质量亦极难保证(古时在陕西泾阳检茶之人逾万,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板的两边成对坐着(或跪着)簸工,许多“簸工”双手举起铁刀(除刀柄外长约33厘米,宽约16.5厘米钝口无锋的刀)反复不停地砍剁茶叶,另外有三个簸工拿起方形篾筛(眼大约1.3~ 1.7厘米)打分筛,筛面的茶头反复剁碎过筛,筛下的碎茶就是“清茶”倾在堆上作副料之用。
2.筑茶成封
(1)炒茶烹水:从清茶堆上称茶6斤2两(旧时老秤)倒进烧红了的铁锅里,随即用手把茶扒开使锅底露现一个“窝”,舀三瓢“茶汁”烹进锅里,即见白气升腾,这时炒茶人快速用双手分拿两根木权翻炒,先由两边向中心,再由下方向上方,使茶和水拌匀,炒到茶叶变软时,很快由“灌封”的工人用软口篾撮箕把茶铲出锅外,送去灌封。
(2)筑制:灌封的工人坐“梆子”(木模)侧边,双手捧起撮箕,一边簸茶散汽,一边灌茶进纸封使之饱满,另一工人站在梆子的正面,双手提起“棍子”一下一下的杵筑,边灌边筑,约经3分钟,六斤茶恰恰筑进封壳里,不满也不浅。筑制的时候需三个人操作,除灌封提棍二人之外,还有一人坐在梆子的另一边,名叫“扶棒”,他的责任是帮助扒匀封口的茶,帮助“扦门”(筑封口)及开关梆子安放封壳和取出茶封等。一封茯茶一般情况约筑170~ 300棍,即“提棍”(高提重筑)100~ 120下。“拐棍”(低提轻筑)50~80下。棍分“四路”(从梆子前到梆子后排列4棍)不能错乱,成封后折紧封口,开梆出封用麻绳捆扎,以便定型。随用铁钎在封口戳一个孔(深约茶封l/2),插进l~2根丝茅茎以导出茶封中的水分。
(3)发花筑制好的茯砖茶按顺序叠码于空间较小的架空房内,整齐叠码,并加棕片覆盖,以保持一定的湿度,这时,茯砖因发酵而自然升温,待砖片裱纸的表面出现白色霉状物时,即时调整砖片的上下、左右位置,10天左右,发花过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