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雨花茶。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东坡茶”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东坡茶”相关知识!
茶,是中国的特产,距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唐宋以来,品茶之风盛行于天下,有关茶的诗词、文章及专着数不胜数。北宋大学士苏东坡更是嗜茶如命,连宜仁太皇太后也夸奖他精于茶道,还专门派人送去两饼龙团贡茶,供他平日品尝。
有一年,皇上过生日,辽国派了特使来祝贺。特使住在驿馆,按照礼节皇上派苏学士前往作陪。特使早就仰慕苏学士的文采,酒过三巡之后竟不觉咏诵起苏东坡的诗词,敞怀倾吐仰慕之情:痛饮从今有几日,西轩月色夜来临。学士的佳句,可是时时助我酒兴啊!
苏学士仰面大笑,屈着指头,一一介绍大宋名相、名将和才学之士的姓名。国朝乃风雅大邦,豪杰之士辈出。少壮有之,耆老有之。如与贵国交往多年的文潞公,还有
文潞公?哦,不就是前朝宰相文彦博吗,而今尚在?他可是我辽国敬畏之人物,今朝如不能相见,实为憾事。学士能否带我前去拜访?特使听见苏学士说到当朝太师文潞公,突然插言,脸上现出惊讶之色。
潞公出将入相五十年,而今虽屈耄耋之年,可身体还健壮。苏东坡心里明白,宋辽之间,前些年有边境战争,而文潞公御边有方,打退辽兵无数。没想到这特使不计前嫌,提出要夜访潞公。
苏东坡陪同到了太师府,文潞公却面带难色地把苏东坡叫到一边,悄声说道:近日老夫患了痢疾,一天要上十多趟厕所,只怕在饮宴中有失体统。潞公尽管以茶代酒,我带有太皇太后赏我的龙团,你放心到堂前陪客吧!东坡小声地劝慰了一番,就缓步到厨下吩咐去了。
摆开酒宴,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辽国特使见文潞公面容清癯,须发皓然,不禁叹道久仰潞公大名,百闻不如一见,潞公鹤发童颜,何异当年,贵国神人真多哇!岂敢、岂敢,特使过奖了,老朽年事已高,不胜酒力,今日只能以茶代酒,还望特使不要怪罪。潞公举起茶杯说道。
宾主一直畅饮至夜半方才尽欢而散。酒席上,潞公始终端坐,没有上一次厕所,其礼仪完全维护了大宋朝廷的体面。
事后文潞公心中不解,陪客饮茶,本只想稍坐,但他感觉今夜的茶叶特别芳香,好象正对自己的口味,呷了几口,很是解乏爽神,三五杯下肚后,肠胃竟乖巧起来。他初始担心的痢疾,一点影儿也没冒上来。陪客喝茶意外地治好了痢疾,他不明其中的奥妙,便特意拜访苏东坡,问是怎么一回事。
请潞公不要挂在心上,本是小事一桩呀!东坡风趣地笑着,顺手从案几上递过一杯茶,请他慢慢品尝。潞公呷了几口,咋咋舌,道这茶味与昨夜的一个样。特别芳香,很是解乏爽神,肠胃舒服,不愧是太皇太后所赐的龙团呀。
哈哈请潞公莫要见怪于我,你昨天所饮不是龙团,我说龙团,是为了吊你的胃口。这是姜茶,一半蜀地的真茶和一半生姜细颗,用新汲水浓煎出来的。昨夜,你的厨子就学会了这手艺。哦,没想到茶也成了世上良药!苏学士治好了我的痢疾,我应感谢才对,岂有怪罪之理。潞公折服了,不断地点头感叹。
苏东坡哈哈一笑说道:去年有一位乡人,传授给我的这个药方。说是姜属热,能温肠胃,茶属凉,能去火解毒。这一凉一热,能调平阴阳,饮它无病则防病,有病则治病,家人用它,很是灵验,所以才请潞公一试。
姜茶价廉物美,还有防病疗病的良效,而苏东坡又乐于向朋友们介绍,所以不久,汴京的市井中,姜茶便广为流行起来。人们为了记住它的由来,特意给它取了个雅名,就叫东坡茶。
故事讲到这里本该结束了,但几天前听到的一件事情却让我有感。
一位朋友爱茶至深,他认为茶一身清正,忌俗、忌尘、忌噪音、忌油腻、忌膻腥,如今,喝茶花样迭出,又是柠檬,又是玫瑰,又是茉莉,又是菊花,都失去了茶的本色,把茶的清纯幽香,苦中回甘,沁心润肺的体验全都丢失了,那叫什么喝茶?简直是糟蹋茶叶。
我却觉得不然。茶,来源于自然,亦应还原自然,根据个人口味不同,身体需求,亦可清品也可调饮,正如一碗东坡茶,在人们需要它的时候,治病暖心,即使失去了原汁原味,但却体现了它内涵的更多价值,又有何不可呢?茶如此,人生亦如此,可雅可俗,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乐趣,只要健康快乐就足矣了。
茶文化精选阅读
苏东坡与“东坡提梁壶”的故事
紫砂壶中有很多与名人的故事脍炙人口,其中最有名的莫属“东坡提梁壶”。
相传宋朝大学士苏东坡晚年不得志,弃官来到蜀山,闲居在蜀山脚下的凤凰村上,他喜欢吃茶,对吃茶也很讲究。此地既产素负盛名的“唐贡茶”,又有玉女潭、金沙泉好水,还有“海内争求”的紫砂壶。有了这三样东西,苏东坡吃吃茶、吟吟诗,倒也觉得比在京城做官惬意,但这三者之中苏东坡还感到有一样东西美中不足。什么呢?就是宜兴紫砂壶都太小,怎么办?苏东坡想:我何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把大茶壶?对,自己做茶壶自己用!他叫书僮买来上好的天青泥和几样必要的工具,开始动手了。谁知看似容易做却难,苏东坡一做做了几个月,还是一筹莫展。
一天夜里,小书僮提着灯笼送来点心,苏东坡手捧点心,眼睛却朝灯笼直转,心想:哎!我何不照灯笼的样子做一把茶壶?吃过点心,说做就做,一做就做到鸡叫天亮。等到粗壳子做好,毛病就出来了:因为泥坯是烂的,茶壶肩部老往下塌。苏东坡想了个土办法,劈了几根竹撑在灯笼壶肚里头,等泥坯变硬些,再把竹拿掉。
灯笼壶做好,又大又光滑,不好拿,一定要做个壶把。苏东坡思量:我这把紫砂壶是要用来煮茶的,如果像别的茶壶那样把壶把装在侧面肚皮上,火一烧,就把壶烧得乌漆墨黑,而且烫手。怎么办?他想了又想,抬头见屋顶的大梁从这一头搭到那一头,两头都有木柱撑牢,灵机一动,赶紧动手照屋梁的样子来做茶壶把。经过几个月的细作精修,茶壶做成了,苏东坡非常满意,就起了个名字叫“提梁壶”。
因为这种茶壶别具一格,后来就有一些艺人仿造,并把这种式样的茶壶叫做“东坡提梁壶”。
“东坡提梁壶”传说
在宜兴窑场丁蜀地区,在民间流传最广、最深、最普遍的故事,莫过于「东坡提梁壶」。
传说宋朝大学士苏东坡晚年不得志,弃官来到蜀山,闲居在蜀山脚下的凤凰村上。
他喜欢吃茶,对吃茶也很讲究。此地既产素负盛名的「唐贡茶」,又有玉女潭,金沙泉好水,还有「海内争求」的紫砂壶。有了这三样东西,苏东坡吃吃茶、吟吟诗,倒也觉得比在京城做官惬意,但这三者之中苏东坡还感到有一样东西美中不足。什么呢?就是紫砂茶壶都太小,怎么办呢?苏东坡想:我何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把大茶壶?对,自己做茶壶自己用!
他叫书僮买来上好的天青泥和几样必要的工具,开始动手了。谁知看似容易做却难,苏东坡一做做了几个月,还是一筹莫展。
一天夜里,小书僮提着灯笼送来夜点心,苏东坡手捧点心,眼睛却朝灯笼直转,心想:哎!我何不照灯笼的样子做一把茶壶?吃过点心,说做就做,一做就做到鸡叫天亮。
等到粗壳子做好,毛病就出来了:因为泥坯是烂的,茶壶肩部老往下塌。苏东坡想了个土办法,劈了几根竹丬丬,撑在灯笼壶肚里头,等泥坯变硬一些,再把竹丬拿掉。
灯笼壶做好,又大又光滑,不好拿,一定要做个壶把。苏东坡思量:我这把茶壶是要用来煮茶的,如果像别的茶壶那样把壶把装在侧面肚皮上,火一烧,壶把就烧的乌漆墨黑,而且烫手。怎么办?他想了又想,抬头见屋顶的大梁从这一头搭到那一头,两头都有木柱撑牢,灵机一动说:「有了!」赶紧动手照屋梁的样子来做茶壶。
经过几个月的细作精修,茶壶作成了,苏东坡非常满意,就起了个名字叫「提梁壶」。
因为这种茶壶别具一格,后来就有一些艺人仿造,并把这种式样的茶壶叫做「东坡提梁壶」,或简称「提苏」。
苏东坡煎茶歌中的一句名词松风竹炉,提壶相呼,题铭壶上。
苏东坡的绝世茶帖
苏东坡的绝世茶帖
◎雨 凡
茶帖,是中国茶文化的一部分。它集书、信、帖于一身,好的书法,精的语言,美的帖子,这些都与茶联系起来,使茶文化更具丰富的形式与直观感。
中国是礼仪之邦,是茶的故乡,请人喝茶,是从古至今的习俗;请茶,是中国特有的茶文化之一。如今请人喝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即可。在古时,请人喝茶的邀请形式,一般是发帖子。
《啜茶帖》,是自古至今极为著名的茶帖。说它著名,是它出自唐宋八大家之一苏东坡之手。它除了有茶文化价值,还有书法价值与古名家帖价值。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宋代杰出文学家、书法家,“宋四家”之一。一生起起落落,坎坷不平。但不管是得意之时还是落难之际,他对茶的钟爱都没有减弱。苏东坡一生写过不少茶诗,“从来佳茗似佳人”是有名的诗句。
《啜茶帖》是苏东坡于元丰三年(1080)写给道源的一则便札,全帖共22字,纵分4行。此帖,是写给道源的,史上也有称为《致道源帖》,是流传较为广泛、受后人追崇的茶帖。人们追崇此帖,除了它是较少的充分体现闲情逸致的喝茶帖,它还是大文学家、书法家苏东坡的帖。苏东坡的书法,并不比其诗词名气小。在我国书法史上,宋代书法,风格典型,成就很高,对后世有极大的影响。而最能代表宋代书法风格的是“宋四家”,即“苏、黄、米、蔡”,苏就是苏东坡。苏东坡书法上有很深的功力,他早年学“二王”,中年以后学颜真卿、杨凝式,晚年又学李北海,形成了深厚朴茂的独有风格。
《啜茶帖》是他中年时的作品。名家评价此帖书法:用墨丰赡而骨力洞达,“无意于嘉而嘉”。落笔如漫不经心,整体布局自然,错落有致,丰秀雅逸。 苏东坡爱茶,一生写过不少茶帖,据史料记载,他在被贬到海南昌化军(今海南儋州市中和镇)后,慕名而来请教他的人不少,姜唐佐便是其中一个。姜唐佐后来成为苏东坡在海南的得意门生。姜唐佐见老师苏东坡爱茶,便托人送给他一包好茶。苏东坡收到好茶,心中高兴,来了茶兴,即写便签:“今日雨霁,尤可喜。食已,当取天庆观乳泉泼建茶之精者,念非君莫与共之。”这便签也是邀茶帖。苏东坡在海南,还发茶帖请赵梦德一起喝茶。赵梦德住澄迈,苏东坡渡海到海南经澄迈时,赵梦德仰慕这个大文学家,设宴款待苏东坡。过后,他又常到昌化军拜访苏东坡,两人情谊很深。一次,苏东坡给赵梦德写帖子:“旧藏龙焙,请来共尝。盖饮非其人茶有语,闭门独啜心有愧。”苏东坡认为茶细腻清和,具君子之风,因此只有配饮佳茗的君子才可以分享。好茶他也不会独自享用,因为他觉得如此珍贵的佳茗如果不与知己君子共饮,心中会惭愧不已。可惜的是,这两张茶帖,早已消失。
苏东坡巧言墨茶美
自宋朝开始,饮茶之风盛行。对于“茶道”的重视,是宋人饮茶的一个显著特点。他们能够从原本用于生津止渴的茶叶中嬗变出诸如朴素、清雅、宁静、廉洁、淡泊、无欲、与世无争等众 多意义的人生道理来。宋人饮茶,以追 求素雅清韵为风尚,许多文人墨客都品 茶论人生。苏东坡正是这些人中最典型的一个代表。
苏东坡一生虽才高八斗,胸怀天下,却始终壮志难酬、命途多舛,而一成不变的,是他对茶的执著爱好。他的一生,自始至终与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写诗作文要喝茶;睡前醒后要喝茶;处理事件要喝茶。同时,苏东坡醉心于采茶、制茶、烹茶、点茶等茶艺的钻研,甚至连茶具、烹茶之水以及烹茶之火,苏东坡也有一定的研究。苏东坡对茶的偏爱和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只是品其味的阶段,而是升华到品味茶中所蕴涵的人生哲理,这是他对茶文化的突出贡献,也正是大文豪苏东坡的与众不同之处。明代戏曲家、文学家屠隆在他所著的《考盘余事》中记载了一则苏东坡妙言墨茶美的故事。
苏东坡不仅精通诗词,对于书法也颇有研究,同时更是饮茶的爱好者。一日,司马光有意为难苏东坡,便问道:“我听说,茶是越白越好,墨则越黑越好;茶是越重越好,墨则越轻越好;茶是越新越好,墨则越陈越好。二者有如此之大的差别,你怎么能同时偏爱这两件如此迥异的东西呢?”
其实,司马光的这个问题分明是有意刁难苏东坡,茶与墨虽然截然不同,但其本质上并无关联,因而这与人对其的好恶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让我们看看睿智的苏东坡是怎样应对司马光的。只见苏东坡微馓一笑回答说:“上好之茶与妙品之墨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它们都具有令人陶醉的香气,这也可以说是它们共有的一种‘品德’;同时,两者都比较坚实,这恰似它们的一种‘节操’。正如贤能之人和君子可能在外貌上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细皮嫩肉;一个貌美,一个相丑,但是他们的内在,即品德和节操却是一致的”。
苏东坡巧妙的回答,让司马光倍感钦佩。其实,这短短的一席话,不仅涵盖了苏东坡对于茶和墨的认识,更是在讲述自己的人生哲学,无论嗜茶还是嗜墨,最终都归结为一种对人自身的品行道德修炼,这与宋人所追求的“茶道”境界不谋而合。
苏东坡的独特茶文化
苏东坡一生好茶,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关于茶的佳话。被贬到儋州之后,虽然海南岛的物质条件极为艰苦,而苏东坡仍然难以忘掉茶的清雅。但在这个孤悬海外的荒岛之上,得到点好茶又谈何容易?一旦有了些茶叶,他会采用适当的方式品用,他留下了不少与茶相关的诗作,重点写到煎茶的过程,贵在要用活水活火,还要与配饮佳茗的君子共享,让饮茶散发出丰富的文化内涵与人生哲思。
谈到茶文化,没有人愿意轻易放过苏东坡,这固然与这位让中国的老百姓一提起就露出会心一笑的人物太过可爱有关,而其高超的茶艺,尤其是对茶文化精深独到的理解,乃是其中的根本原因。
活水还须活火烹 自临钓石取深清苏东坡在儋耳时好像很喜欢在夜间清饮。这在他那首著名的茶诗中可以得到证实。诗的题目是《汲江煎茶》,记录了他在一天夜晚到宜伦江汲水、归而自烹自饮的过程和感觉: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经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这是一首多么精美的七言律诗啊!据清代大诗人查慎行说,南宋时期的杨万里极为推赏此诗,谓“一篇之中句句皆奇,一句之中字字皆奇”。铁齿铜牙纪晓岚说诗写得太细腻了就容易粘滞,而这首诗描写细腻却以洒脱的面貌出现,这是最难达到的艺术境界。乾隆评此诗是“舒促离合,若风涌云飞”。这首诗不仅艺术上达到如此让人推许的水平,而且在茶艺上也看出苏东坡达到了微妙之境。南宋时的胡仔说苏东坡在这首诗中“道尽烹茶之要”,那么烹茶的精要在哪里呢?胡仔接着说烹茶不是活水则不能开发其清鲜馥香的极致,他由此看出“东坡深知此理矣”。茶圣陆羽曾说烹茶以山水为上,江水次之,取江水要去离人居遥远的地方才好。苏东坡夜间乘月到城北伦江取水,远于尘世,取于流水深处,一尘不染,清澈澄明,又贮月光之精,我敢这么说,苏东坡的这瓶水绝不会亚于陆羽所谓上等山水了。
其实胡仔只说了一半。烹茶之要,除活水之外,尚须活火。没有火苗的火是死火。烹茶需要火苗充分燃烧,在一定的时间里把水煮到恰到好处。说到这里,我们还需把苏东坡的另一首茶诗拿过来做一比较:
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今煎水意。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我今贫病常苦饥,分无玉碗捧娥眉,且学公家作茗饮。博炉石铫行相随。不用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
这首诗题为《试院煎茶》,是苏东坡36岁时所作,那时他在杭州做官。诗中重点写到了煎茶的过程,指出贵在要用活火。到了“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时,便是最佳火候了,与《汲江煎茶》中所谓“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达到同一效果。宋代庞元英在《谈薮》中说茶汤还没有煮到滚沸时称为盲汤,刚刚滚沸时泡沫很小叫蟹眼,渐大者叫鱼眼。陆羽《茶经》论煮水的火候,“其沸如鱼目,微有声者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一沸、二沸至多三沸可以品味,四沸已没有茶味,不可以品味了。
苏东坡为何要说“蟹眼已过鱼眼生”呢?道理全在这里了,“蟹眼”时水还有些嫩,要到“鱼眼”时,沸起的泡沫和轻烟如雪乳一样,声音如风过松林一样美妙,这样才达到最佳火候。苏东坡的茶艺确实非比一般,而其描写茶的诗则充满无以名状的美感,那就更不是其他善茶的人所能比的了。苏东坡还注重饮具,常常是“博炉石铫行相随”,他在海南时有一只心爱的茶盂,贫困的时候把酒器都卖掉了,这个茶盂一直随着他,他在要北归告别儋耳的时候,送给了一直敬爱并帮助他的许珏,告诉他说:“无以为清风明月之赠,茶盂聊见意耳。”
饮非其人茶有语 闭门独啜心有愧与茶艺相比,苏东坡对茶文化的理解让我更加感兴趣。他时常在有关茶的诗词中发高明之见解。《试院煎茶》结末“不用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仅从字面上看,道出了茶饮与潇散、闲适、诗意栖居人生状态之关系。假如再多了解一些政治背景,那就更有意思了。清代大学者翁方纲分析说,那时王安石当权,改科举取士之法,罢掉过去的诗赋、帖经、墨义,专门用对策,限定千字。苏东坡反对王安石的专制之法,他在《呈诸试官》一诗中有“聊欲废书眠,秋涛舂午枕”,此诗中又有上述二句,都寓含嘲讽之意。把茶饮与国家大事的议论几乎不留痕迹的结合一起,这是苏东坡的本领。
我们且不说他可以“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认为佳茗与佳人并美,也不再说他可以“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认为茶有时比药更管用,我们且来看看他在海南时对茶的高明见解吧。
大家都知道,苏东坡在海南有个得意门生叫姜唐佐。姜唐佐自琼州专门到昌化军随东坡学习,一天他来到桄榔庵陪侍先生谈到深夜,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冒雨给先生送来一包好茶。前面已说过,在当时的儋州想得到佳茗是多么的不容易!苏东坡甚为高兴。又隔了一天的早上,雨过天晴,心情爽朗,苏东坡的茶兴上来了,他立即写了一个便笺让人给姜唐佐送去,信中这样说:“今日雨霁,尤可喜。食已,当取天庆观乳泉泼建茶之精者,念非君莫与共之。”信刚送走,官方通知巡检有会,不得不取消此次相邀。但他还是茶兴未消,又写了一笺,说如果会散得早了,你还能来共同品茶否?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苏东坡茶兴大发,非要与唐佐相饮,而且说“念非君莫与共之”,这里蕴藏着在那个及其艰苦的环境中,苏东坡产生的一种新的茶文化观。
这种茶文化观在约姜唐佐略前一点就有了杰出表述。约姜唐佐是在元符二年(1099)十月。元符元年年底,赵梦德来到儋耳。据清代苏学泰斗王文诰说,赵梦德是寓居澄迈的儋耳人,王文诰称他为海上义士。苏东坡初来儋州经过澄迈时,他热情招待,其后对苏东坡的仰慕之心日增,时不时从澄迈赶到儋耳住一段时间,以与苏东坡有更多的交往。苏东坡曾抄写了不少陶渊明、阮籍及自己的作品送给他。一天,苏东坡写了一个短笺,命苏过送过去,上面写道:
旧藏龙焙,请来共尝。盖饮非其人茶有语,闭门独啜心有愧。
原来,苏东坡还留着点佳茗在家中呢。当时的海南举凡皆无,这点佳茗他藏之已久,不会轻易拿出来品用的。首先他对待茶的态度与酒完全不同,酒,他可以和任何人分享或共饮,但对于茶他就甚为讲究了。他认为茶细腻清和,更富君子的儒雅之风,因此只有配饮佳茗的君子才可以分享,否则佳茗也会有意见的。他也不会独自享用,因为他觉得如此珍贵的佳茗如果不与知己君子共饮,心中会惭愧不已。
茶酒,茶酒,不切入苏东坡,又怎能区别开茶与酒如此细微的文化差别呢?
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
原标题: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
宋人吃茶的格局,和如今是完全两回事情。早春二月,福建建安的茶树刚刚长出嫩芽,就被采摘下来,经过蒸青、榨膏,用茶臼子研成云母一般的细细的白色粉末,方可进行点茶。点茶,要用汤瓶中的沸水先加一点调成膏,再冲水,用竹茶筅击拂,待茶碗中出现浮云般的一层白沫,方可以饮用。茶盏最好是黑色兔毫建盏,因为唯有黑色茶盏能衬托出茶沫的雪白。中国美学到了宋朝方才真正到达高峰,即一种文人士大夫的极简主义审美,对“雅”的极致追求。茶天然具有的某种自然之风雅,令上至天子下到平民都对此物趋之若鹜。当然,古代大众的这种慕雅行为与今天并没有本质不同,大众当然都可以附庸一下风雅,借以刷刷存在感的,没有人附庸,哪里来的风雅呢?好比今天我们参加所谓茶会,穿上汉服拍照,再发发朋友圈,配上点鸡汤文,不妨事的,真是那块料,自然慢慢会体会到茶的乐趣;然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种“雅”本来就是他生活的常态而已。
1081年大年初二,被贬谪到黄州的苏东坡给他的好基友、“河东狮吼”典故的当事人陈季常写了这样一封信:
轼启。新岁未获展庆,祝颂无穷,稍晴,起居何如?数日起造必有涯,何日果可入城。昨日得公择书,过上元乃行,计月末间到此,公亦以此时来,如何?窃计上元起造,尚未毕工。轼亦自不出,无缘奉陪夜游也。沙舫画笼,旦夕附陈隆船去次,今先附扶劣膏去。此中有一铸铜匠,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试令依样造看,兼适有闽中人便。或令看过,因往彼买一副也。乞蹔付去人,专爱护便纳上。余寒更乞保重,冗中恕不谨,轼再拜。季常先生文阁下。正月二日。
大意是,东坡看上了陈季常的茶臼子(建州是北宋御茶苑的核心地区),想让自己这边的铜匠依样子打一个,于是大年初二就巴巴儿地写信去借;但又说,如果有人去福建,还是要请人去买一副来的。
这一年苏东坡四十四岁,刚刚因为“乌台诗案”被贬到黄州第二个年头。
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
虽然顶着“千年第一大才子”的名头,可东坡如果在今天混圈子,也许大概可能当不了作协主席、书协主席之类的,原因“你懂的”;当网红更不可能,原因有二:第一,虽然他才是那个真的耿直boy,然而,网红界的耿直boy,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女同学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东坡的世界观与当下所谓“成功学”完全是反着来的;他的人生之旅基本是“人往低处走”,用小时代那种大势利眼的观点来看,他是个“大写的loser”。总之,用朝云对他的四个字评价:不合时宜。
但是,东坡最高杰作,却大多是在往“低处走”的阶段创造出来的,比如诗文《念奴娇·赤壁怀古》、《前后赤壁赋》;书法《寒食帖》、《洞庭春色赋》等。 大概东坡也从未将“成功”当回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古代读书人自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无论身在何处, 他的性情并不会为之改变,不会有任何造作,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通尺牍。
以东坡之名留下的墨迹甚多,但多件颇有存疑之处。然而这通《新岁展庆帖》则一直被历代大家认为真迹无疑。它和写给陈季常的另一通《人来得书帖》被合为一帖,明代大家“董狐”董其昌在其后题跋曰:“东坡真迹,余所见无虑数十卷,皆宋人双勾廓填。坡书本浓,既经填墨,盖不免墨猪之论,唯此二帖(新岁、人来)则杜老所谓须臾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也”。 董狐一向自视甚高,连赵孟頫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评价算是很高了。该帖历经项子京、安岐递藏,在北京故宫深藏不露。所幸的是,在故宫博物院武英殿最近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中,我们又能一睹此物真容了。
在“宋四家”中,东坡书法并不完美,点画肥腴有“墨猪”之讥,结体宽扁有“蛤蟆”之讽。要论技法的多样,姿态的美丽,东坡恐怕比不上米元章。然而又有论者,即所谓苏轼天然、黄庭坚劲健、米芾纵逸、蔡襄蕴藉,东坡仿佛又胜出一筹了。“天然”二字,在中国美学甚至哲学体系里,地位不言而喻。东坡谈到自己的书法时也自信地说,“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果真是一枚耿直boy。这种天然,更表现在真性情的流露。而仔细看处,却又笔笔有法。我们在《人来得书帖》中可以体会到。
轼启:人来得书。不意伯诚遽至于此,爱愕不已。宏才令德,百未一报,而止于是耶。季常笃于兄弟,而于伯诚尤相知照。想闻之无复生意,若不上念门户付嘱之重,下思三子皆不成立,任情所至,不自知返,则朋友之忧盖未可量。伏惟深照死生聚散之常理,悟忧哀之无益,释然自勉,以就远业。轼蒙交照之厚,故吐不讳之言,必深察也。本欲便往面慰,又恐悲哀中反更挠乱,进退不惶,惟万万宽怀,毋忽鄙言也。不一一。轼再拜。
“伯诚”为陈季常之长兄陈忱。显然是陈季常向东坡通报了兄长的死讯,东坡遂去信慰问。虽寥寥数语,却绝无废话,以他与陈季常的交情,彼此只言片语已足以传达深情,但外人看来似乎淡了些。然而这通尺牍就要结束的时候,东坡又附上两行小行书:
知廿九日举挂,不能一哭其灵,愧负千万,千万。酒一担,告为一酹之。苦痛,苦痛。
在克制的情感之下,是涌动的苦痛,真挚的共情,跃然纸上。而当我们看到东坡这件墨迹时,这种印象又会被放大数倍,笔墨之间那种情感的起伏,和我们观看王羲之《丧乱帖》、颜真卿《祭侄稿》的感受有颇多类似之处。
讲到尺牍中东坡的真挚,竟让笔者想起台北故宫中的那件《归安丘园帖》了。东坡与章惇本为多年好友,在“乌台诗案”中,章惇虽为新党,还曾极力营救过东坡。但后来章惇与苏辙结怨,遂多方迫害苏轼兄弟,乃至有斩尽杀绝之意,但东坡从未流露出怨恨。然而风水轮流转,章惇失意时,同样一再被贬,他的儿子流落海南,还承蒙东坡照拂。在章惇被贬汝州时,东坡修书一封前往宽慰,称“归安丘园早岁共有此意”,但是我深知你的性格怎会安于此?只是暂时的蛰伏,究竟还是要东山再起的。这封尺牍书法写得安静、淡然,字里行间流露的那种温雅、真挚,哪里像是写给一个仇人?想想我们当下的各种“互撕”,吃相好难看,这不是斯文扫地,而是从未有过斯文罢了。
虽然这一回的展览借上了第34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名头,可是预想中的《步辇图》、《韩熙载夜宴图》不知为何并未展出,在参展杰作中,尽管摹本王羲之《雨后帖》和杜牧《张好好诗》名头更响亮些,但东坡这件真迹尤其令笔者着迷,单单为了它,也值得混在如织的游人队伍中走一遭。
其实北京故宫宝贝甚多,可迄今绝大多数所翻拍出版的字画,用的还是上个世纪“故宫摄影部”拍摄的旧片子,当年离日本二玄社的水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再加上印刷马虎,结果要么像“烧煳了的卷子”,要么“像雾像雨又像风”,令人疑心摄影师连焦距都对不准。其实国内今天的微距摄影、调频网印刷水准、硬件设备早就不输二玄社,然而一些复制品却只热心于制造各种奢华版,动辄过万,并且每一种都要做成巨册,像个石狮子一样笨重,以便蹲在豪宅里充门面。上个月台北故宫前院长冯明珠被聘为北京故宫顾问,这其实是好事一桩,不必附会上其它的意义。北京故宫若像冯明珠研究员曾经做的那样,也出一套《故宫法书新编》,印刷几乎“下真迹一等”,却又价格亲民,随手便于翻阅,也是我等大众粉丝之福利吧。
关于东坡提梁壶的传说
传说宋朝大学士苏东坡晚年不得志,弃官来到蜀山,闲居在蜀山脚下的凤凰村上,他喜欢吃茶,对吃茶也很讲究。此地既产素负盛名的「唐贡茶」,又有玉女潭,金沙泉好水,还有「海内争求」的紫砂壶。有了这三样东西,苏东坡吃吃茶、吟吟诗,倒也觉得比在京城做官惬意,但这三者之中苏东坡还感到有一样东西美中不足。什么呢?就是紫砂茶壶都太小,怎么办呢?苏东坡想:我何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把大茶壶?对,自己做茶壶自己用!他叫书僮买来上好的天青泥和几样必要的工具,开始动手了。谁知看似容易做却难,苏东坡一做做了几个月,还是一筹莫展。
一天夜里,小书僮提着灯笼送来夜点心,苏东坡手捧点心,眼睛却朝灯笼直转,心想:哎!我何不照灯笼的样子做一把茶壶?吃过点心,说做就做,一做就做到鸡叫天亮。等到粗壳子做好,毛病就出来了:因为泥坯是烂的,茶壶肩部老往下塌。苏东坡想了个土办法,劈了几根竹丬丬,撑在灯笼壶肚里头,等泥坯变硬一些,再把竹丬拿掉。
灯笼壶做好,又大又光滑,不好拿,一定要做个壶把。苏东坡思量:我这把茶壶是要用来煮茶的,如果像别的茶壶那样把壶把装在侧面肚皮上,火一烧,壶把就烧的乌漆墨黑,而且烫手。怎么办?他想了又想,抬头见屋顶的大梁从这一头搭到那一头,两头都有木柱撑牢,灵机一动说:「有了!」赶紧动手照屋梁的样子来做茶壶。经过几个月的细作精修,茶壶作成了,苏东坡非常满意,就起了个名字叫「提梁壶」。
因为这种茶壶别具一格,后来就有一些艺人仿造,并把这种式样的茶壶叫做「东坡提梁壶」,或简称「提苏」。苏东坡煎茶歌中的一句名词“松风竹炉,提壶相呼”,题铭壶上。
东坡烹茶审味,赋茶诗词怡然自得
苏东坡深研佛理,亦精通茶道,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咏茶诗词。东坡对饮茶一道,更深得独到之秘,对于茶叶、水质、器具、煎法,都颇讲究。
其中《试院煎茶》诗:"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今煎水意。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我今贫病常苦饥,分无玉碗捧娥眉,且学公家作茗饮。博炉石铫行相随。不用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诗中谈论煎茶要注意火候的问题,其描述茶、茶汤、茶具及茶效,一气呵成,引人入胜。
《西江月》:"龙焙今年绝品,谷帘自古珍泉。雪芽双井散神仙,苗裔来从北苑。口汤发雪腴酽白,盏浮花乳轻圆。人间谁敢更争妍。斗取红窗粉面。"词中提到以谷帘珍泉煎烹龙焙绝品,乃是人间茶品之极致。
《汲江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经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诗中前段描写月夜临江烹茶的情趣,后段则以茶茗与自然的翻覆变化,反衬世事的无常而平抚自己悲苦的境遇。
另《水调歌头》:"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此词记述了采茶、制茶、点茶的情景及品茶时的感觉,描述得极为生动传神。
白茶行业关注:除了茶诗、茶词外,历史上还流传几则苏东坡的茶事典故。据说王安石患有痰火之症,医生告诉他用阳羡茶可治愈,但须用长江中峡瞿塘的水煎服才有效用,那时东坡服父丧期满,正将返京复职,王安石捎信给东坡,要他出川时顺道带一瓮中峡的江水进京。东坡因贪看沿途的风景而忘记取水的事,等他想起时,船已到了下峡,遂取下峡的水交差,却被王安石发现了,王安石解释说:"上峡水性太急,下峡水性太缓,惟有中峡的水,缓急相半,水性中和;此水烹阳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方才见茶色迟迟未现,故知必为下峡水。"
白茶行业关注:东坡谪居宜兴蜀山讲学时,非常讲究饮茶,有所谓"饮茶三绝"之说,即茶美、水美、壶美。据说他还曾设计一种提梁式茶壶,烹茶审味,怡然自得,题有"松风竹炉,提壶相呼"的诗句,后人将他设计的这种提梁壶称作东坡壶。
东坡烹茶,独钟金沙泉水,常遣童仆前往金沙寺挑水,童仆不堪往返劳顿,遂取其他河水代之,但为苏东坡识破。后来苏东坡准备两种不同颜色的桃符,分别交给童仆和寺僧,每次取水必须和寺僧交换桃符,如此童仆就无法偷懒了。